“不知道,”邱怀君晃着手里的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响声和叶子摇晃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他和范扬走出阴凉地,迎面晒上夏日高温,“就那样呗。”
“你之前和他们闹不愉快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贺青川看起来就像那种一心学习的学霸,哪里管咱凡人的事儿!贺望的话——“范扬斟酌着用词,尽量让词汇水平看起来像高中水平,”就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你会不会说话啊?“邱怀君一下子笑出声了。
“就很好说话的样!”范扬说,“哎哟,你语文还没我高呢,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快到教学楼门口了,邱怀君忽然顿住脚步,范扬也停下脚步:“怎么?”
“你说……”邱怀君犹豫了下,“怎么给别人道歉?”
“啊?”周遭风声太大,范扬没听清。
邱怀君摇摇头,说“没事儿”,拎着个药盒子越过他迈上楼梯,身影隐没在楼道里的阴暗处。
这回事原本不需要太放在心上,他以前对贺望说过更难听的话,那时候的贺望都没有生气,更何况这次他说的话本就是无心之举。
这种说辞原本是拿来宽慰自己的,但邱怀君越回想自己以前种种恶劣举动,就越纠结。
他同贺家的种种恩怨,说到底只是与贺海然的恩怨而已,贺青川不爱笑是习惯,贺望更是什么都没做错。
做事敢当,邱怀君攥着根原子笔在纸上画,想着怎么道歉。
两节课过去也没想出个法儿,倒是越发觉得自己说话方式不对。
上课铃叮铃一响,后门一动,范扬趁着老师没注意从后门钻进来了,坐回到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