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怀君深呼吸了下,揪着贺青川衣领的手还是在发抖,“你上次,和贺望打架是为什么?”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贺青川低声说,“都过去好几天了。”
“你说啊!”邱怀君打断他的话语,提高了音量,“那天为什么和贺望打架?”
邱怀君愤怒的时候像被惹毛了的幼兽,自以为凶厉,但身体都在颤抖,眼角的泪痕还能看出三四,他是哭过才回来的。
贺青川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的眼睛。
“贺青川,你是不是……”邱怀君喉结动了动,剩下几个字艰难吐出口,“你是不是都知道?”
“有一些事情,我没有去当面问他,我不知道他会不会骗我,但我现在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和我说实话,”邱怀君的措辞显得混乱,他试图理清自己的逻辑,让话语看起来理性,但失败了,“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别骗我……求你了,行吗?”
邱怀君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也不懂为什么要在问这个的时候心里仍存希冀,他只是觉得不问出来,他会疯掉。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分秒都是煎熬,贺青川静静看着他,忽的抬起手,贴近他的脖颈,指腹摩挲着上面暧昧的红痕,说:“贺望碰你了,是吗?”他都知道。
这句话足够说明一切。
那点可怜的、摇摇欲坠的希冀彻底崩塌掉了——自始至终贺青川什么都知道,贺望也什么都明了,谁也没挑明,只有邱怀君自己处在其间认真地欣赏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