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他窝在被窝里,越想越有些气,就干脆弹起来,把那些沾起来的书拿出来翻阅。
没翻几页,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他不情不愿,但还是拖着拖鞋去楼下开门。
是拿着两个架子的唐德秋。他还穿着安邦护卫的制服,没有戴帽子,见到宋知知之后先看了对方的白手一眼,再说:“弄好了,架子。”
宋知知见他身上东西多,本不想让他进门,但还是说:“谢谢,你,你进来吧。”
唐德秋先把右手上的架子卸下来,放在地上说:“这是你原来的,修不太好了。”说着,他又将左肩上的架子放在地上,“我做了个,你看行不行。”
宋知知有些惊讶,他看着男人做的架子,说:“这,这不是,你买的?”
“不是。”唐德秋往里屋走了几步,“你要喜欢,我就给你搁起来。”
“我……”宋知知看到了男人有些淤血的手,往旁边撤了一步,“好,好吧。”
唐德秋把新书架放在原来旧书架的位置上,退了几步看,说:“还是得一对儿。”
宋知知看过去,一个灰扑扑的,陈旧苍老。另一个色泽漂亮,新得发亮。放在一起确实有些奇怪。
“明儿要忙。等我得空,再做个。”唐德秋往门口走,“这个旧的,也留着,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