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落下一声叹息。

心不再乱跳，趋向平静与坦然。回过神来，才发现前后皆一列长车，看来是堵到了半道上。

而钟北辰一直沉默。

“堵车是真正的众生平等，”俞桑起了个话头，“也甭管你挣多挣少，想上班不迟到，坐地铁才是王道。”

钟北辰从后视镜里瞥了俞桑一眼，挺给面子地笑了一笑。

俞桑直觉钟北辰兴致不高，却毫无头绪。他想再找点话题，又突然口拙。

想谈论方才的谜题，又谨慎地想起刚刚谈论后发生的事。

于是干脆闭嘴，好在堵车并没持续太久，很快车辆重新启动，而俞桑装作观察街边的风景，不再发一言。

到餐厅之前，俞桑暗想，若真拿朋友对待，说什么自己也该付出一回，便下定决心，无论多贵，这顿也要由他请客。

于是落座，点餐。到了这时，钟北辰仿佛才恢复了些，和俞桑聊了聊看过的电影。无论是演技还是剧情，亦或导演理念、拍摄手法，钟北辰总会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而俞桑也不再会对钟北辰表现出的任何技能感到惊讶了。

吃到后面，俞桑借口去卫生间，悄悄到前台买单。确实是天价，但也在心理预期内，俞桑咬咬牙，也还是付了。

快乐是需要成本的。哪怕在钟北辰已经帮他把这价格打了超低折扣，于他仍然是奢侈。

钟北辰没怎么经历过这种被抢先付款的事，两人吃完结账时，听到俞桑说已经付过，着实惊讶了一番，想把钱转回给俞桑，被俞桑坚决拒绝。

“你看我们做朋友，”俞桑表明立场，“一直是你帮我多。房子也好，火锅也好，今天的密室也罢，各方面，都是你照顾我。也给我个机会感谢你一次。”

俞桑实在太客气，钟北辰犹豫良久，几次想说话，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