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牛啊!进了!那个新生的那个10号,厉害啊!捡到宝了!”

射门的少年身量挺高,不算很壮,穿着阿森纳的红色球衣,眉毛上还粘着个创可贴。他见球进了,朝高浩宇挑衅地一笑。

花海乐了:“哈哈哈,我跟你说,老高说他今天要是让新生进一个,就叫我一声爸爸。我一会打听下学弟叫啥,我谢谢他去!”

闻马看了花海一眼,“路行空。”

那一沓子报名表上没有照片,花海一愣,“你认识?”

风吹着围栏外的桂花,香味从背后透出来,充盈着毛孔,说不出的舒服,闻马眯起了眼睛,终于明白为什么早上遇到喜鹊,昨晚碰到喜蛛。

岂止是认识。

我高中可是钓了他好久。

闻马初见路行空,是在高三。

“什么?打裁判?”闻马的存在,就是为了表现人世间的参差的。

深受诟病的蓝白条麻袋校服穿在他身上也能挺拔如松,“谁打的?为什么?”

过来报告的社员刚拉架回来,衣服领口都被扯大了一圈:“路行空,就,那个高一校霸。他觉得比赛有问题。太猛了,头都出血了。”

闻马一辈子,都没踢过那么酣畅淋漓的一场球,偌大的操场,全校千人围着,他和路行空,1v1地踢了一场。

结局很圆满,他赢了,路行空答应永不再犯;

他也输了,他之后每每做梦,梦到路行空最后那一脚漂亮的圆月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