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马不知道他哪闹得小孩子脾气,不想由着他的性子:“你说不去就不去?快点,打破伤风。”
路行空坚决摇头:“上次打了。祖宗,真不能去医院,我这是在外面打架打的,学校知道了,要处分。”
他凑的近了几分:“更何况,我腿疼得走不动道。”
他一秀出他那对小虎牙,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闻马一见,心里就软到没办法,“算了,反正打过疫苗了。医生不知道多久来,我帮你包?”
路行空一愣,还说了个成语:“求之不得。”
他一双腿长得秀美均匀,有着流畅的,充满少年感的肌肉线条,裤腿子撸到大腿上,愈发显得欲说还休,欲盖弥彰,即便上面一条伤口碍眼,对闻马的吸引力还是致命的。
闻马先小心地将玻璃碴子挑出来,又仔细冲洗他的伤口,忍不住啰嗦:“挺能的是吧?打什么架?”
路行空:“害,你是没看到那几个跟我打的,哭得那叫一个吱哇乱叫,这点小伤,算啥?”
闻马手上的酒精棉一顿,狠狠按在路行空伤口上,“你很得意吗?”
“靠!疼啊,轻点!我错了,啊,我错了,哥哥!”
闻马对上他,眼睛一暗:“你叫我什么?”
路行空不知是撩而不自知,还是真的擦枪走火,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凑上来,一字一顿:
“我说,我错了,好、哥、哥。”
闻马是个最没出息的,从此以后,做梦多了新的素材。在那些让他脸红心跳,妄读近二十年圣贤书的片段和幻梦里,一切过后,都能听到那人凑在他耳边说。
“我错了,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