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马下节课可真是不敢守株待兔了,老老实实去自己教室。
路上碰到花海,一脸苦相,闻马倒也不太在意,伸手揽过他的肩,跟他一起往教室走,边走边问:“最后刘哥怎么处理的。”
花海整张脸快被唾沫星子眼没了,本就不大的眼委屈成个绿豆:“别提了,刘哥问答到的五个人,你去哪了,那五个是真敢说啊。老高说你发烧了,三毛说你踢球摔骨折了,一人一个病,眼瞅着你就要不行了……”
他偷眼看闻马,一看就心里有鬼,闻马一下子发觉:“你和刘哥说我咋了。”
花海呼哧呼哧一笑:“我不知道他们说你咋了,挑了个有新意的,说你得了痔疮,在椅子上坐不住。”
花海话音未落,迎面而来一个狠狠的盖帽,把他的鸡冠头一掌打趴。
闻马仍然是一副叫人如沐春风的表情:“有新意啊,娇花,真有你的。”
两人边走边打闹,进到教室里,花海突然呆住:“妈呀,怎么又来。”
路行空穿一件懒懒散散的灰色连帽衫,头发随意一梳,大模大样地在第一排坐着,先是漫不经心走着神,忽而眼神往花海身后一聚,说不出的耀眼。闻马瞬间收了搂在花海肩上的手。
他预备跟路行空打个招呼,不料对方更快,指了指旁边的位子:“闻哥,不坐过来?”
闻马当然会坐过去。虽然他其实不常坐第一排;
虽然离老师这么近,他心里的小九九什么都不能算,什么也不能干;
虽然这节课不听他也对老师要讲的内容了如指掌。
但他还是会坐过去,那可是路行空旁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