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树大招风,闻家在M省,实在也是有两把刷子。

闻马从小到大,一直两幅皮囊。外表上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好学生,背地里大刀阔斧,将周围这些个势力清了个漂亮。

除了……

除了他……

路行空冒头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留意过,一个初来乍到的小毛小子,单打独斗把一位有名的老大揍得直接远离片区,退出江湖,但闻马最终还是止住了弹压的手。

路行空,太干净了。

他的打架不是争地盘,不是立威,不是报复,他的打架就是打架,是谁打我,我打谁,是谁欺负人,我打谁,干净直白到闻马难以招架。

后来,又存了其他心思,就干脆放任自流了。

闻马和一伙溜溜达达地往学校走,M中门口危机四伏的小巷,早在他的清理下,变成得阳光明媚了。

闻马记得巷子的第二个拐角,他在那心机深重地蒙了路行空一遭。

守株待兔这种事情,他高中就开始干了,在这个领域,也算是出道很早。

那一天路行空从一伙为非作歹的混混手里,抢下被拳打脚踢的他,看着他磕破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张口便骂:“雾草!你踢球的时候不挺来劲的吗?别人一打就成软脚虾?怂包!”

闻马看着路行空给他清创,贴创口贴,怎么都看不够,坏心起了十分,顺着他装笨装傻:“我答应我妈,不到生死关头,绝不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