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惊喜的眼睛,试探着对方的下一句:“我那天不是那个意思。”
路行空与闻马,是上帝的复制黏贴。失去表情管理,笑了一地褶子,又咚一声碰到了头。
他的额头和他的贴在一起。开始是和周围统一协调的冰凉,后来滚热起来,像全发了烧,离得好近,呼吸全挨在脸上,好烫好烫。
路行空的嘴唇近在咫尺。
一声咳嗽叫闻马回了神。路行空拳头堵嘴,好像被呛着了,头发睫毛一个劲得抖。稍稍平静后说:“内个,花海还好吗?”
闻马脑海里浮现花海匪夷所思的负伤,又悲伤又搞笑,扑哧一声,白牙再次上膛:“怎么说呢,暂时没事了,以后不知道。”
又一阵大笑。
“是不是有个儿歌叫「磨角根儿」,就是小羊头对头,像,这样……”
路行空用手比成两个六,充当一对小羊角,“我外婆唱给我听,说这样能长高,你跟我对头,是要长个吗,闻哥?”
闻马被他那对羊角可爱了一脸,嘴上说点废话:“磨脚跟?不应该换鞋吗?”
“换鞋?”路行空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少爷,我选择贴创可贴。”
“去年元旦,江边有跨年烟花秀,今年禁燃就不能放了……”
闻马从布兜里掏出一颗奶糖,大白兔的,“还有倒计时,五四三二一,挺好看的。”
路行空点点头,“我看了,去年趴人家家房顶上,开始没人看见,后来不留神踢掉了块瓦,在派出所待一宿。”
“五四三二一没看到,就看见开场的窜天猴,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一炮砰地一下,吓得张二虎,张二虎你知道吧,M中那个,屁滚尿流的。”
闻马忍俊不禁:“去年,你不是上高三吗?”
“害……”路行空一抓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初三高三大三头三,不都一个样吗。”
看着他把那颗大白兔剥了吃了,闻马说:“头三?那等你头三我给你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