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最后一场预选赛了。
他叹了口气,只能去和医生商量运动后应急对策,毕竟路行空驴脾气,劝了也没用。
一队毫无悬念地赢了财外联队联队,一伙队员无压力地围坐在活动室,高浩宇:“闻队,这场我们怎么踢?”
闻马反问:“你想怎么踢?”
高浩宇踌躇了一会儿,“我听到有这么种说法,就是,一种说法。理工大拿下财外一般不出大错是稳了,要是咱们赢了二队,那咱们全胜,理工大一负出线,二队两负,财外三负回家。
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二队赢了咱们,就不一样了。咱们、理工大、二队,都是一负。咱们小分排第一肯定出线,二队还能争一争,你,你觉得呢?”
闻马:“你觉得呢?”
高浩宇想了好一会儿,狠狠一搓脑门,“我是二队训练指导,第一次带新生训练,我是真的……”他知道站不住理,声音弱了下来,“真心疼他们。”
每年同台竞技,每年,抉择的修罗场,这次轮到闻马站在这位置。他轻轻从桌上把笔帽拿起里,给高浩宇扣上。
“你记不记得,咱们大一的时候,是二队第一次入围选拔赛……”
闻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二十几岁就开始回忆往昔,悲春伤秋,煽情的话说得自己都觉得好笑。
“记得……”高浩宇看着他,“咱们是真的菜,全输,老队长还问,要不要放点水,最后和我们踢个平局,留点面子。”
“那你记不记得你说什么?”闻马问。
“我说,不了,二队当一队后备军这么久,和一队堂堂正正踢一场,比进国赛重要。”高浩宇了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