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灿浑身僵住了,上半身像块木头一样无法动弹,他往另一边偏过头,想要挪过去一点坐,却发现根本没有空位,一面是铜墙铁壁,另一面是悬崖。

傅惊羽的手又出汗了,但喝醉了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傅惊羽紧握着他的手,手上的汗让两人的触碰多了一分粘腻,感觉像是融合在了一起,带着些意犹未尽的意味。

奚灿动了动手指,心里有一种冲动促使他轻轻回握了上去,奚灿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傅惊羽的头靠着他肩膀,眼睛像是闭上了。

等到了鹭林苑大门,奚灿又觉得回家的路好近,他跟守门的保安说了一声,让司机师傅把车开进去了。

付了车费后,奚灿打算下车,那只手却被傅惊羽拉得死死的,奚灿无奈地说:“哥哥,松一松手,该下车了。”

傅惊羽闭着眼,看样子是睡着了,奚灿正要强行把手抽走,傅惊羽就睁开了眼,把手握得更紧了,“我看不清,你松开我就会摔跤的。”

奚灿无奈地哄:“你松开手,我抱你下来,不会摔跤。”

“真的吗?”傅惊羽的眼睛亮亮的,脸上的表情认真得有点可爱。

“真的,不骗你。”奚灿说。

傅惊羽总算松了手,奚灿俯身过去把他抱出来,用手肘关上车门,司机师傅把车开走了。

奚灿没有把傅惊羽放下了,为了避免傅惊羽「摔跤」,把他直接抱回了家。

奚灿先开了一盏玄关灯,两只脚互助式地把鞋脱了,扭头时看见傅惊羽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他对上傅惊羽的眼睛,心里像在被火烧。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哥哥,你知不知道,一直盯着一个人看的意思,就是想让他做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