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灿看了一眼傅惊羽,傅惊羽低着头没看他,奚灿别开脸,说:“嗯,我明天回,赶得上。”

孟女士眼神示意奚远山说话,但她看奚远山那副不屈服的样子,无奈地拿过手机,说:“知道了……那孩子没事了吧。”

奚灿仔细盯着傅惊羽看了两秒钟,傅惊羽不解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用嘴型问:“做什么?”

“嗯,没事了。”奚灿握紧了傅惊羽的手,那只手已经出了汗,两人的手心像黏在了一起。

“烧退了,就是没什么精神,明天应该就好了。”奚灿对着电话那头说。

傅惊羽这才知道他们在说自己,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奚灿的脸,奚灿一边听电话,一边静静地看着他笑。

孟女士又在电话里念叨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对着奚远山说:“一定是你对咱儿子太严格了,那孩子病了都不敢打电话跟小灿说,发烧了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吊水,懂事得让人怪心疼的。”

奚远山不理解,这又关他严格什么事了……

“成年人了,也该自立了。”奚远山不冷不热地说。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病了,我就自己去医院?自己吊水?你连管都不带管我一下?”孟女士发现了这句话之中的漏洞,怒气瞬间达到了头顶。

“没有。”奚远山立刻否认,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说,“我的意思是,咱儿子越长越大,你不就该越变越小了吗?所以我照顾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孟女士熄灭了怒火,对于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嗔怪地瞪了奚远山一眼,起身往厨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