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羽没拦他,起身看着他把椅子搬到他的椅子旁边紧紧挨着,沉默不语地走过去坐下了。

等傅惊羽看了一眼摄像头,安心坐下,奚灿才跟他说了一声,离开帮他拿药。

奚灿把新买的保温杯装上温水,递给傅惊羽,再一颗一颗地数着药放在他手上,看着他吃下去,又帮他把保温杯盖好放在了桌上。

“糖呢?”傅惊羽意识到了这点,奇怪地抬头盯着他问。

奚灿从兜里把糖拿出来,帮他剥开糖纸递到嘴边,笑着看他吃完,问:“甜吗?”

“还行。”傅惊羽说。

奚灿弯下腰,凑近,几乎是用气声说的:“我尝尝。”

傅惊羽的脸跟他的脸贴得很近,傅惊羽脸很热,他睁着眼睛装傻,小声说:“那你再去拿一颗……”

“没有了,刚刚那是最后一颗。”奚灿说。

傅惊羽垂下眼,睫毛长长的,遮得看不清眼神,他被奚灿包围在了椅子中间,只有这一小片的容身之处,再也没办法躲开。

奚灿又顺口逗了傅惊羽一句,看着他红红的耳垂,心满意足地正要起身,嘴唇就被另一片软软的唇瓣贴住,只有一秒,又迅速地移开了。

奚灿愣住了,瞳孔微张地盯着面前的人。

傅惊羽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他从没有干过这种事,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这样。

也许他真的是病了,病得重了,后遗症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傅惊羽伸手推了一下奚灿的手臂,别开头,脸是冷的,也是热的。

奚灿直起了腰,看见电脑屏幕上不停滚动的弹幕,意识到这件事的荒唐,直接把直播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