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在社交媒体上让人写了个文章,说夏元凌在排队买面包的时候,被寒潮科技董事长的儿子给打了,顺便还贴上了自己的立案回执。
“我还以为你要敢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啥天凉了让王氏倒闭吧,结果你就整这个?”
夏元凌一脸嫌弃。
尚川伸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懂什么,这就叫用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的效果。”
“所以呢?”
尚川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我赌一件事,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寒潮科技公司的董事长就会带着他儿子来给你道歉。”
“哦?”夏元凌倒是不太信,他知道自己爹的面子够大,可是自己不成器被父母嫌弃也是常有的事了,怎么尚川这么自信,“这样吧尚先生,如果事情按你所说,那我就把自己捆起来。”
他低下头凑到尚川的耳边,轻声留下一句:“任您把玩。”
尚川侧过头拽着他的衣领到自己面前:“如果我输了呢?”
“《里尔克的诗集》,你还没有念完。”
“这样的代价未免也太轻了。”尚川还以为夏元凌会罚自己更过分的事情,没想到只是念诗而已。
夏元凌笑而不语。
他的尚先生当然体会不到自己的感觉。
当尚川唇间轻念出那句“熄灭掉我的眼睛,我仍能看见你,猛关上我的耳朵,我仍能听见你”,就好像他被猛然拽入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空间。
那个空间,超脱了所有时间的束缚。
风不在,月不在。
唯有他们两个生命在跳动。
灯烧着电的寿命,凝成光落在他的身上。
“没有脚足,我仍能走向你,没有嘴巴,我仍能呼唤你。”
“折断我的双臂,我就用我的心,紧抓住你,就像用手。”
光沿着他眼镜的流线滑动,时光凝滞的温暖停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