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李朝阳都没心情继续晨跑了,感觉一整天的心情会从这一刻开始越来越糟糕。
因为去见除了血缘毫无亲情的李景云对他来说是没有必要且非常不情愿的事情,李清和偏让他去,他心里就会冒出来类似“为什么非要为难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的念头。
这种感觉很痛苦,一瞬间觉得生活都跟心情一样变得糟糕了,晴天也像阴雨前。
回到家之后时间还很早,李朝阳冲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出了门,打算去买一点儿家里缺的东西。
可在家时忘了列张清单,出去转了好几个圈儿也没想起来该买什么,最后回到家,手里就只多了两盆盛放的花。
他想,家里的花枯死了,他换了两盆新的,也确实算补齐了家里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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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阳下午去了程酌的公司。
他提前跟林洵异打过招呼了,这时一出电梯就看见林洵异偏着头在跟这层的前台说话。
李朝阳走过去站在林洵异身后,正要叫他一声,另一边电梯就也停在了这一层,里面有个人走出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李朝阳。”
李朝阳跟林洵异同时回过头。
来的人是肖令仪。
“什么时候来的?”林洵异笑着问李朝阳。
李朝阳说:“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