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被他看得背脊酥麻,他加大了步伐,得尽快进入温泉池里。
刚坐到池边,他伸脚碰了碰温泉水,郁松年走了几步,池水顺着人的走动,一波波地荡了过来,好似有东西,轻轻地拂过了沈恕的脚心。
痒得他缩了缩脚,瞪着白色池水,看不见底下究竟是什么碰了他的脚。
郁松年声音好似都被温泉给浸得哑了:“你还不脱了下来吗?”
沈恕顾左右而言他:“另外两个都跑去哪了,怎么看不见?”
“这里的雾是不是太大了。”沈恕说。
这时切切实实有东西碰了他的脚,准确来说,是圈住了他的脚踝,那是郁松年的手。
郁松年用拇指在他踝骨上摩挲着:“你来这……只打算泡一下脚?”
沈恕僵住了,他还裹着带来的白色浴袍,底下是仅穿着泳裤的身体。
红潮从锁骨蔓延,一路走到了脖子,晕在双颊,沈恕看起来好似被这温泉池蒸红了吧。
郁松年催促一般,抓着他的脚往下拉,仿佛打算将穿着浴袍的沈恕一同拽下去。
沈恕这才将手伸到了浴袍的系带上,轻轻扯开。
沈恕不是瘦弱的身体,亦有肌肉。只是过于苍白,平日里就像雕塑般毫无血色。
白色的浴袍落下,与浴袍相差无几的冷白肤色,如今遍布晕红。只是不知装点了他的人,是这闷热的室温,还是那握住脚踝的掌温。
沈恕彻底地浸进温泉池里,郁松年却抓住他的肩膀,将他转了过去。
那白皙的背被池水裹上湿润的光,一滴水珠顺着后脊淌下,淌在了一片红色的纹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