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本就生的白皙,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偶尔还会发乌,瞧着着实不大康健,虚弱的紧。
同样有些偏离当下的审美,显出几分寡薄的冷寂来。
但依旧是顶顶好看的。
慕容笙半揽着他,慢慢替他扯开外袍,松了发髻,轻手轻脚的抱他躺下来。
“嗯呃……”
稍微平躺一些的时候,齐诏本就不大顺畅的气息立刻滞涩起来,腔子里发出吃力而粗重的喘息,更甚至被刺ji的眼帘不断颤动,他抬了手,下意识扯住慕容笙衣袖,用力攥紧。
“嗬嗬……”
这人近来呕血的情况有所缓解,但精神明显十分倦怠,容易劳累,他平躺着睡不久,很容易憋喘起来,发作的厉害的时候,夜里都只能半靠坐着睡。
但这样时日一长,腰难免受不住,齐诏腰上有很重的旧伤,这一点,慕容笙还是知道的。
这个人长立于帝王身侧,话里分量颇重,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啊——
连寻常的日子,都过得这般艰难。
“好好好,抱着睡……抱着睡……”
慕容笙也犯困,想来想去,干脆自己从后面拥着他,两人依偎在一处,圈着这人腰身,睡得天昏地暗。
即便前路艰难崎岖,荆棘丛生,有生死危境,慕容笙想,只要有齐诏在,他也会闯过去的。
他幼时承蒙齐诏庇护,自皇后姨母和大皇兄过世后便远送出京,十载而归,自然准备充足。
但纵使如此,仍旧很难想象,即便在这十载时光里,齐诏仍旧穿梭存在于他的世界,从未离开过。
他的命早就是这个男人的了,不论何时何地,从此往后,他都会倾尽所有的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