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清晨阴湿寒冷,外头寒风肆虐。干冷的空气窜入口鼻,陶谦雨捂得有些透不过气,往下扒了扒围巾深深吸了口气,立马被刺骨的冷风呛得鼻头酸疼,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别这么使劲儿,小口小口的呼吸,”梁耀离走过去拿纸巾擦了擦他的鼻子,看着他笑,“傻不傻啊你。”
“你才傻呢。”陶谦雨摸摸红通通的鼻头,往前走了几步,脚踩上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沉闷声响。
他走到院子西面的海棠树下,摘下一只手套向外伸出手,几片雪花悠悠落到他掌心,六边形的雪花闪着银光,陶谦雨兴奋地噔噔噔跑过去把手递到梁耀离眼前:“看。”
梁耀离无奈又甜蜜地笑,他想说雪花我还能没见过么,点点头说出口的却是:“嗯,好看。”
陶谦雨炫耀完又跑回去,蹲在树下往雪地里抓了一把雪团在掌心。梁耀离拢了拢大衣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抬眼看着压在干枯树杈上的雪柱,使坏地手贴上去晃了晃枝头。
雪花漫天卷地地落到陶谦雨身上,他闭起眼睛“啊”一声,站起身抖了抖身体。梁耀离大笑着转身跑开,陶谦雨吸吸鼻子嘟囔了一句,随后开心地朝着梁耀离扑过去。
到了中午,骤雪初霁,太阳拨开云层,阳光格外的耀眼。
午饭后,梁耀离和陶谦雨一块推着外婆在院子的回廊里晒太阳,一家三口享受着美好的午后时光。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一个月以来,梁宗烨过得却不怎么痛快,五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又老了十几岁似的,整张老脸透着丧。
集团现如今梁耀离当家做主,大小事务压根轮不到他插手,自己手里的私人产业近期也生了不少事端,他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本以为那小子是有点儿本事,可年轻又莽撞,还撑不起那么大一个集团,却没想到梁耀离见招拆招,身上那股狠劲儿不比他当年差哪去。
前天从一个饭局上出来,刚出大门,碰巧碰到了梁耀离进门。他把人拦下,随口问了几句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