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问:“想啊,你要一起吗?”
夏澄点点头:“好啊,”说完他顿了下,又小声道:“可是我不会滑雪。”
陆泽远仿佛真的听到了那并不存在的后半句话,他一下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夏澄的头发,笑着说:“没关系,到时我教你。”
陆泽远出来时没有开客厅的灯,于是夏澄房间里的台灯变成了此刻唯一的光源。
夏澄微微低着头,昏暗的灯光让陆泽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也没能发现他泛着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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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下午,夏澄结束实验后就直接坐车去city参加晚上的一场学术交流会,于是便剩陆泽远一个可怜兮兮地在家写论文。
夏澄今天特地婉拒了陆泽远要去接他的提议——毕竟是一周里唯一需要早起的一天,夏澄实在不想让陆泽远大老远跑一趟。而且交流会九点半就结束了,再加上大约四十分钟的火车,他完全赶得上回家的末班车。
交流会是准时结束了,但夏澄没料到自己会在这时遇见一位高中同学,两人聊了聊近况后夏澄便以赶时间为由先行离开了。这时他已经错过了原本计划要搭乘的火车班次,但幸在市中心发车班次足够频繁,夏澄算了算时间,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的。
墨尔本的公共交通向来准时,与时刻表上的时间前后误差基本不会超过三分钟。
夏澄下火车时离时刻表上的发车时间还有一分钟,然而一出站就开始跑的人不到二十秒就被红灯拦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马路对面的公交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