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陆泽远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管夏澄叫学长,包括但不限于床上。
学长这个称呼于夏澄而言就像一个奇怪的开关,只要一听到陆泽远这么叫他,好像不管对方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他都会全盘接受。
而后来,陆泽远又发现了第二个能让夏澄缴械的开关——哥哥。
两人刚回国的那段时间还跟陆父陆母住在一起,有一回陆母出门太着急,把下午上课要用的资料忘在了家里。等她发现时已经到了学校,半小时后院里就有个会要开,回家拿显然不太现实,于是她只好打电话让陆泽远把东西送过来。
因为疫情的关系,夏澄把剩下的实验做完后就向导师跟学院递了提前回国的申请,回国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毕业论文。陆泽远怕他天天这么闷着对身体不好,索性把人跟资料一起拎了出门。
两人到陆母的办公室时,门还是锁着的,于是便乖乖站在门口等。好在过了不到十分钟,陆母就开完会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另一位教授。
“袁教授,好像有学生找。”同行的人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
陆母抬眼望去,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人,边走近边笑着说:“不是学生,是我儿子,我早上走得急忘了拿资料,就让他们给我送过来了。”
这句话清晰无误地传到了两人的耳中,夏澄还没消化完,陆母就接着介绍道:“看起来安静一点的是哥哥,拿着东西高一点的是弟弟。”
那之后的对话夏澄已经记不太清了,仅剩的记忆,就只有自己在离开前稀里糊涂地跟着陆泽远一起喊了陆母一声妈,还有当晚陆泽远在自己耳边唤了无数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