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学生只在心里吐槽,安静个屁勒,他们班是全年级公认的最闹腾的班级。年级主任的秃顶有他们班一半的功劳。
没接收到学生心里的吐槽,沈清往教室里扫了一圈,对夏潺说:“班上刚好只有一个空位了,就是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你先坐着,下次换座位的时候再换,或者后面有同学愿意和你交换的话随时可以找老师申请。”
夏潺往那个座位看去,刚好和一道视线撞在了一起,那道视线懒洋洋又漫不经心,却让夏潺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探究。
大概是他想多了。
沈清走的时候对他交代了一些事,让他下午去办公室拿书,早上的课可以和同桌一起看,又转头对即将成为他同桌的江白瑜说:“江白瑜,好好照顾新同桌。收收你那放荡不羁的坐姿,毕竟也是有同桌的人了。”
江白瑜大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一只手搭在即将成为夏潺椅子的椅背上,那气势不像是一个刚刚早读完的高中生,更像是搂着宠妻爱妾的大老爷。
“知道啦。”懒懒应了一声,也没见他收回那只手。
沈清的这句调侃引发了其他同学的笑声,几个和江白瑜关系好的男生纷纷开始加入,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我们江哥终于结束独居老人生活,有个伴儿了。”
蒋雪征和江白瑜关系最好,他嘴贫的很,一有机会就要损江白瑜几句,对此,江白瑜大多采用武力镇压,或者直接无视。
这个时候,江白瑜不好直接动手,只斜着那双浓眉下黑白分明的眼睛斜瞥了他一眼,大有下课后天台见的意思。
蒋雪征无视掉他的威胁,对讲台上的沈清伸出大拇指,“沈老师,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别贫了,夏潺以后就是我们班的一分子了,你们要好好照顾他。”沈清说。
夏潺在一片欢笑余韵里走向自己的位置,江白瑜还是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等到夏潺站在座位旁,和他对视了几秒,江白瑜才不紧不慢把那只手放下来。
把座椅往后搬开一点,夏潺很不喜欢椅子脚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所以动作放的很轻,椅子和地面只发出一点小小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