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瑜此刻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同桌不仅没有消气,反而越来越生气了是怎么回事?
尴尬的气氛维持了一上午,江白瑜也没好意思再找夏潺说话,虽然他藏了一肚子的话想说,主要是想道个歉,但是夏潺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上午第四节 课是化学,化学老师是一个年过半百即将退休的老教师,平时就算戴着老花眼镜也看不太清人,但是做实验的时候却没出过一点差错,知识点也讲的清楚明晰。当他一拿上实验仪器,那双厚镜片下的浑浊双眼就投射出精明强干的目光,五十多岁半头白发的人在讲台上熠熠生光。
三班的学生时常怀疑仅仅只需要给他们的化学老师一个酒精灯,就能让他年轻十岁,真是一个神奇的事。或许这就是许多鸡汤文学里面说的那句话,热爱可抵岁月漫长。数十年如一日地传授知识,粉笔灰染白了他们的头发,提笔写字的双手也变得些许颤巍。
可他们热爱讲台,热爱一张张渴求知识的稚嫩面孔,热爱一代代从这个学校飞出去的学生。
五湖四海,他们为自己热爱的学生插上腾飞的翅膀。
由于是刚开学,主要是讲教材上的理论知识,化学老师的课本放在讲台上,一页都没翻开过,教学几十年,知识早就烂熟于心。
他在黑板上写下一个方程式,转头过来面向学生,视线不偏不倚正好落到桌面空空如也的夏潺身上。
课都开始十几分钟了,这个学生竟然连书都没拿出来。
化学老师当即有些生气。
“最后排的那位同学,你起来回答老师一个问题。”他指着夏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