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七年了,还想跑到哪儿去?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七年。”
周岁禾一如既往的沉默,没提公文包的那只手紧紧贴着裤缝,谢庭玉知道,他在紧张。
可是谢庭玉现在正被怒气控制着大脑,又被他沉默的态度激怒,不由得声音大了些,“说话。”
听起来就像在吼周岁禾。
周岁禾瞬间抬起头,眼睛里雾气蒙蒙,声音也有点哽咽,“你凶我。”
怒气瞬间泄下去,他眼睁睁看着周岁禾眼角发红,眼睛里的雾气渐渐聚拢成一颗晶莹的泪珠,然后从眼眶里滚落。
心里的愤怒瞬间被砸的七零八碎。
“我…没凶你。”
他看着周岁禾固执地不让第二颗眼泪落下来,眼睛已经憋的通红。
他是见不得周岁禾受委屈的。
谢庭玉用指腹轻轻按揉着周岁禾的下眼眶,语气也轻柔了下来:“别憋着了,你这个样子…我心疼。”
肌肤相触的刹那让周岁禾轻轻打了一个颤。但他习惯倔强,不让自己在温柔中陷落。
就像对峙一般,谢庭玉越温柔,周岁禾就越冷硬。谢庭玉被他半分不退的样子刺痛了心,“连哭都不愿意在我面前哭了吗?周岁禾,你到底想怎样?七年前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不参加高考?为什么…不告诉我?”
太多的疑问积压在心里,谢庭玉想一一问个清楚,但是现在他更想问问他:“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
我改。
不要离开我。
未尽的话沉在谢庭玉的心中,他终于丢下愤怒的伪装,失而复得的心情瞬间席卷他了,他把周岁禾紧紧抱在怀里,方觉飘了七年的灵魂落到了实处。
谢庭玉的怀抱是有温度的,烫的周岁禾的指尖都在发颤,他生生克制住自己反抱谢庭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