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圈散步放松时,她不经意间瞥见邵一夫在围栏网另一边望着操场发呆,其中一侧的书包带从肩膀上滑落了下来;而李修平则在一旁低着头,左脚鞋面来回搓着地面的碎石——那画面,就如同两个情场失意同时还赌场输钱的中年大叔。
她们俩走上去跟对方打招呼,直到隔了三五米邵一夫才反应过来,有气无力地举起手晃了晃。
“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朱妙妍关心道。
从一声长长的哀叹中,赵诗华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是入场式出问题了?校运会取消了?还是说告白被拒绝了?又或者是哪一支球队输了?总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跟下午的英语测验有关系。
“他昨晚做的噩梦应验了。”见邵一夫迟迟不说话,李修平停下脚上的动作,替他说出这个沉重得连肩膀都压弯了的答案。
赵诗华听得莫名其妙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李修平可能是思维太跳跃,每次讲话都是直接跳到结局,开头过渡高潮一概省略,非得别人在旁边反复提醒一句强调先后顺序的“然后呢?”,他才能正常地从头讲起。
“我不能参加比赛了。”邵一夫一说完,脑袋就耷拉下去,当场表演了什么叫“垂头丧气”。
“啊?你哪里受伤了吗?”赵诗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并没有发现他身上缠着绷带之类的东西。
“……不是,”过了半天,邵一夫才提起一口气接着说,“就是我昨天晚上梦见外星人来地球——我不是指这件事应验了,然后联合国为了保护地球、维护星际的和平,就决定不打仗,挑选了几个人去上供,其中就有我。”
“这跟你跑步有什么关系?”朱妙妍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