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乱七八糟地聊着,伯努瓦觉得自己说的话声音很小,其实尼贝尔在他旁边耳朵快被震聋了。
伯努瓦心里想:我要问问他我是怎么了。他嘴上说:“这花不怎么香。”
尼贝尔说:“我觉得这样刚好。”
伯努瓦没法知道尼贝尔心里在想什么,觉得很气闷。他揪着身旁的草叶,又问:“你喜欢什么样的花?”
“都行,我平时关注这些很少,不是很有兴趣。”
伯努瓦揪叶子的动作更用力了,他把那句话在心里反复咀嚼,颠来倒去地拆开重组,最后得出结论——不是很感兴趣你。
他站起来,扶着尼贝尔的胳膊肘说:“走吧。”
“回去了吗?”
“当然,再晚点天黑了怎么办。”
尼贝尔也不再推辞,跟着他走。伯努瓦走到轮椅前面,看着上面的两副手套犹豫了下。
“我们的手套长得太像了,分不清了,随便给你一副,这副给你吧。”
“好的。”尼贝尔从善如流。虽然他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伯努瓦情绪有点不对。
回去的路上伯努瓦没有再主动说话,但偶尔尼贝尔抛出两句话题,伯努瓦又好像无事发生似的接话。
突然,尼贝尔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啊,我忘了!”伯努瓦从轮椅后面挂着的小包里掏出一袋点心,声音很懊恼:“准备的点心忘了吃。”
“现在吃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