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尼贝尔已经懒得出言嘲讽了,他打住了这个话头:“请说重点吧。”
米尔抓着他那顶破帽子:“我现在说的就是重点!难道你不在乎可怜的简吗?你这个冷酷的伪君子!”
“你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尼贝尔有些不耐烦了:“听起来还是你更冷酷些。”
刚刚的质问似乎耗尽了米尔的力气,他软绵绵地佝偻着:“接着,巴西勒跟我说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就是烧了霞云庄园?”
米尔瞪着尼贝尔:“你知道了?”
微微点了点头,尼贝尔示意他继续说。
“对。这个事情实在是铤而走险,虽然他表面上对我说是帮我的忙,但我也不是一个木头脑袋。”说完这句,尼贝尔嗤笑了一下,米尔红着脸继续说:“那时我已经暗暗对他起了疑心。所以我稍微留了个心眼——”米尔从帽子的夹层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字条,显然是常常被人拿出来反复琢磨的。
第44章
画眉的经理照往常一样,把收到的信件都放在固定的位置。他知道老板会在某个时间来拿,因为每次第二天他来时这儿都空了。
今天的信件有一份有些不寻常,来自法院。不过他没想太多,把它放在最顶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