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主动收的心,是霍诚得知我在这儿之后,赶过来把我接走的。
那位阿姨也算是警局的老刑警,年轻时干缉毒的,性子豪爽,战功赫赫,算得上是彪炳英雄的人物,可惜因为伤病,现在只能干些系统体制的活儿,难得“叛逆”一把,陪我玩枪。
霍诚听我絮叨了快一个小时下午的经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经不起我软磨硬泡连声哀求,他最终同意我和那个阿姨学一段时间。
可能是天资不够,我最终练到离神枪手还有很大的距离,但也算是能中几枪。
倒是足够。
一段时间后,霍诚看着我说,如果我真心想学他亲自教我,我本来一口答应,没想到第二天,家长群一条消息,就得返校补课去了。
那时我们暑假才过了一个半月。
我没办法,只得放弃成为神枪手的伟大理想,不得已投身学业。
……
对于现在来说,几个月的末日生活已经让我离从前那些日子很是遥远,唯一能庆幸的,便是还有几项技能傍身。
我拿起一把格朗宁M1900,正预计着出行的必要物资,枪械食物还有寻找方向,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
我瞬间红了眼眶,几乎不敢相信。
等扔了枪飞奔到门前,屏息凝神地核对着频率,几秒后终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
我站在门内,呼吸急促,思念成疾。
他立在门外,浑身鲜血,疲惫不已。
在漆黑夜色下我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神情,但直觉告诉他在说他爱我,他的眼睛永远都在告诉我这一点。
“……”
我们第一次沉默以对,但有些话并不需要宣之于口。
楼道里还有浓重的血腥味,遍地的不知名的残肢,汩汩的血液流淌在台阶上,满了一地,显得格外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