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从小到大,我每次过的生日,都是霍诚将我带回家的那天。
秋冬交壤的气候总有些反复无常的冷,雨雾都是寻常,最怕的是大规模的冷空气,那些日子就算是丧尸也会减少袭击,大抵一切在自然的无常面前都是寻常,是有关于地球的一场小感冒,无需七十年便可循环过滤掉。
今天的天气也是如此。
我在房间里闷了一天,翻着在房间中找到不知道是谁遗落的《彼得·潘》,看着温蒂和他的故友,度过那些漫长而温柔的岁月,却也最终走向离别。
只因彼得潘不会长大。
我看书的时候不知为何心情总有些烦躁,有些晦涩的难过,翻完结局之后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于是转头望向窗外。
夕阳,日落。
同样的景色看久了总会有些烦腻,可今天的我不但没那么觉得,反而感到有些久违的珍贵,仿佛是看着一样自己即将事情的事物似的,然后看着自己仿佛站在多年后回想。
记忆中沉湎,被困,然后挣扎着死去的我。
那一瞬间我苦中作乐地想,好像真的有些相信所谓的平行时空理论了,可惜这么宽慰自己却反而被潜意识噎住,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平行时空?
诚然,我摇了摇头,无可反驳。
……
晚餐被喊下楼的时候,发现大家筹备了我的生日。
我全无知情。
“小诗,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