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也是他。
“怎么不睡?”
我回头看向出声处,霍诚走过来把我抱起,瘦小的身子对他来说太过容易,他蹙了蹙眉,似乎不满我的重量似的,关切又担忧地絮絮叨叨了许多,后来我想他,之前肯定也不是个话唠,却能硬生生问出这么多问题,也是辛苦了。
那样温暖而动人的怀抱,我很难不眷恋,很难不对他卸下心房。
我开始乖巧地回答,从喜欢什么到爱吃什么,我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过往的那些日子从来没人真切地关注我这些寥寥的碎念,使我一度认为说这些是没必要的,人天生在没有爱的环境下长大,只会走向两种极端,无需爱和渴望爱。
万幸,霍诚纠正了我的偏差,可那时的他也不会想到,物极必反。
他对我的好,就像有依赖性的特效药一样,离不开舍不下,由爱生痴,由爱生怖,最终渴求上了他。
娇气,任性,偏执,悲观。
都成了我。
现在想来,一切都像一场梦,在这瓦砾砂石的末日里,我们向死而生,都依赖于他能那样深切地,如同我爱他一般爱着我。
后来被他拉到床上一起入睡,在男人的体温和厚实的被褥里渐渐放下防备,困意弥漫,那些问题也回答得越来越敷衍,不知道什么时候熬不过疲倦,脑袋一歪就在他的怀里睡去。
那是当时我睡过最好的一觉。
和我命中注定的爱人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