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期间扎营,还遇见了小型的丧尸侵扰,尽管已经避开了城镇,避开了主要干线,但依旧能感受到异化的程度之深。
很不幸的,在枪战结束,检查完损失物质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跪地大哭起来,他哽咽着望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眼睛,深切地渴望有什么能救赎他,那如同烛火一般的目光灼伤了所有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可以站出来。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不敢再看,默默转过头去,下意识紧紧地牵着霍诚的手,他静静地任我牵着,安抚一般抚摸着我的手背。
“……”
这个队伍成立至今的规矩,为被感染的人留下一颗子弹和一天的物资,再目送他远行。
我不敢面对这么残忍的场景,心脏似乎被针扎了一般细密地疼,我好像记得他的脸庞,好像记得他跟我说过的话,记得他送的生日祝福,记得很多很多。
关于这个临时的队伍,大家的一切我都在心底默默记得。
比如烧饭的那个阿姨,他老公就是队里的小队长,孩子在末日之初就被感染了,比如很多队里的小孩子,其实之前都是孤儿院的孤儿,有个甚至患有自闭症,被照顾他们的姨姨看得很紧,细心照顾得像亲妈妈一样……
我接受了太多的善意,不是因为我值得,只是源自于这群人们本身的善良。
可我太难回报。
后来的我想,幸运本身就难以报答,或许它早已暗中标好价码。
第38章
我们一直赶路,一直到夕阳日落。
夜间的降温很迅猛,几乎是太阳一下山,空气都变得冰冷。
我靠着车座,闭上双眼养神。
想起白日所经历的一切,都好像历历在目,最后只能余下一口叹息,良久后再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