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闻声勾了勾唇角,虽然感受到对方身下鼓起的位置隔着,却也存心折磨一样,目光涣散地由着他服侍自己,剥了外衣丢在一旁,又被抱着搂着一起睡去了。
“爸爸……”
毕竟是丧尸在抱着他,体温不怎么热,甚至有些低,可他怎么也不愿意放开,搂着爸爸的脖子闹了一会儿,逗弄着他的欲望,又亲又喘了半天才止歇。
爸爸。
娇纵的菟丝花搂着他的倚仗,在坚实的怀抱里闭上双眼,睡意上头,对着他的耳畔呢喃着,“冷……”
可对方刚想放开,却又被搂得更紧,似乎他最怕的不是冷,而是怕对方消失不见。
消失不见。
他又想起枪响之后第二天醒来的事了,在朦胧的睡意里,一切都像是残破的电影胶卷接连播放,曼妙的滤镜中,血色和灰暗构成了这个小疯子全部的回忆。
赶不走的癞皮狗,饥饿和冰冷的夜晚,刀捅进了谁的心口,却依旧没有松开的怀抱……
他的目光几乎是涣散的,醉意般上脑的是曾经一切过往的惨痛,在隆冬来临时的一场大雪,几乎要埋葬谁的全部,可怎么死,都死不了……
那时候他注视着自己白皙的皓腕想,自己真的没变成怪物吗,那为什么怎么死都死不掉?血流了满身,却又好像不是自己的……
但我已经不要他的爱了,上天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承认我的内心始终放不下,可我愿意用命来偿还的。
霍诗蜷缩着抱住自己,凛冬的雪花飘落他的睫羽,苍白一片中,雪色掩埋了月色,他像是风的精灵,紧握住自己仅剩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