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瞬间胀红脸。
「雅可布,你……」他支吾着,又搓起了手指:「我不知道、我以为……」
「我是有意的,你刚才提过,我很好奇,我从你入学的日期去找。」雅可布说:「我无意令你尴尬,只是,托比,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我想了解埃尔温.阿德勒,我必须对你,或者其他人有些认识。因为,你选择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讲述阿德勒的故事,或许是下意识,或许是因为你别无选择。」
「雅可布,」托比显得有些踌躇。一会儿,他说:「你是对的。」
「在过去,我自始自终自认是一个旁观者,然而,事实上我也曾参与其中,却同时错过了。在这个故事当中,有许多人,包括我的命运被他改变──变得更好或更坏。故事里,我在场,我参与其中,但是某方面来说,我没有机会从另一个角度认识阿德勒,有时候我认为自己是客观的,更细节,更主观的那一部分不属于我,更私密的部分我也无从得知。」
「那个部分,」雅可布感觉自己接近了核心:「属于弗朗克.鲍尔?」
「是。」
到此,时机成熟。雅可布觉得自己就像被告的辩护律师,循循善诱,试图说服自己的当事人坦承一切。他说:「我必须说,你的述说技巧极为高明,让这个故事充满魅力──原谅我这样说,我是个文字工作者,总是难以克制地对这些作出批评。这是个很棒的故事,托比,我希望你能畅所欲言,在你喜欢的细节上反复打转,斟酌用词,或者你在有所顾忌时停下来,考虑你是否应该继续。」
托比过于害怕雅可布对这整件事只是一时兴起,他想告诉托比的是:我们的之间不像你想的那样。
你有选择,事实上选择权一直都在你手里,我才是患得患失的那一个。
「我明白了,谢谢你。」最后,托比说:「谢谢。」
「让我们重新开始?」
「好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再次强调,这不只是个故事,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多告诉我一些。我已经不可自拔了。」
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