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拨开他的头发,碰了碰苍白的额头,又缩回手,同时听见身后的人大大松了一口气。
「──好了,」这哈迪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他一手仍握着枪,一手捡起那件法军大衣。「现在,我们得搞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着火光,哈迪穿梭窄小的木屋里,来回检视堆放在角落的物品,寻找是否藏有武器,搜集一些可能有用的线索,同时不断地指示他们接下来应该这样做、那样做,但实际上其他两人根本不用动手,哈迪下达命令同时自己遵照自己的指示动作着,很快地,那些衣物,水壶,罐头,没吃完的面包被集中起来。
「我们得去通报警察,说我们找到一个逃脱的俘虏,这里──」哈迪找到一条绳子,扔了过去。「把他绑起来以免他逃走。」
托比扶起陌生人,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生病了。」
「看这个──这些罐头,还有,这个水壶──你们看这里、看啊!这是『我们的』水壶!」哈迪有了大发现,声音变得急切,「这是学校的水壶,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这条毛毯──是学校的冬季毛毯!老天,他在这里藏多久了?还有那些罐头、面包,我们
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托比,他醒了吗?」
「他病了。」
「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弄出去,托比──」
「我说他病了!」托比的音量陡然升高,哈迪停下动作。「他病了,失去意识,他很虚弱,甚至没办法自己站起来,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想把他弄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