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流连的亲吻中,程重安忽然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揪住了他脑后的头发,明显有些不安。
宋清远轻叹一声,配合地仰起脖子,感觉对方湿热的吻从喉结一路流连到下巴和嘴唇,整个人都被程重安压进柔软的沙发深处。
那一纸排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轻飘飘掉在了地上,无人理会。
两种信息素纠缠裹挟在一起流淌出来,整个客厅都是清香的木质味道,卷着淡淡的花香。
裤子拉链被完全拉开的时候,宋清远大脑里真真切切空白了几秒,他能感受到身上的人和他一样情动而滚烫,最原始的欲望把他们紧紧胶贴着。
只要不顾一切,他就能立刻从Omega身上获得最极致最极致的感官享受。
但是——
“等等,安安!”宋清远抓住他的手腕,勉强坐起来将话说完,“我不能这么要你。”
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程重安睁着一双湿漉漉仍旧沉浸在情|欲中的眼睛僵硬了片刻,突然,像有什么彻底碎裂了一样,程重安狠狠将他的手推开,从他身上爬下去往大步走进卧室。
他胡乱从衣柜里翻出一件之前带来的裤子穿上,路过客厅,看也不看宋清远就往大门走。
宋清远的衬衫扣子全散开着,裤子也没拉,被他简直弄得头不是头脸不是脸,一点斯文都不剩地跟在他后面:“安安,你听我说……”
“宋清远。”程重安猛然剪断话锋,很艰涩地问,“我是怪物吗?是和我做一次爱就会死的怪物吗?”
他还没有穿鞋,肩膀微微发着抖,一双苍白的脚赤裸踩在地面上,非常难过地回身看着宋清远。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胸腔里又酸又涩,简直叫人喘不上气,程重安呼吸急促,努力把话继续说下去:“我们已经交往三个月了,我还要等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