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宋清远已经恢复平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个人一起走进包间时,他忽然抬手搭在程重安肩头,不动声色地将他毛衣领子整个儿翻了上去,牢牢遮住后颈的信息素阻隔贴。
程重安感觉腺体麻麻的,忍不住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小腹浮起一阵微热,敏感得惊人。
李院长听说他是宋清远的弟弟也挺吃惊,不过那点吃惊很快就转化为了对孙先生的尊敬和马屁,诸如龙*虎猛、精神矍铄、两袖清风等等赞美之词源源不绝从他嘴里像水一样流出来,而孙先生也相当适用,几杯猫尿下肚,已经开始满脸红光地微笑。
“宋医生,来,我得敬你一个,”孙先生像一只吃到蜜的狗熊一样笑着,隔桌对宋清远举起杯子,“人说治病救人,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宋医生是伟大的杨城医生,一定那个,福泽绵厚,啊!”
宋清远清楚他此行的目的,知道这才是个开始,只能淡笑着起身举杯还礼,将酒一饮而尽。
但他没想到,这虽然是他今晚喝的第一杯酒,却也是最后一杯。
酒局越喝越热闹,大约过了一小时,那假笑成性的狐面秘书和李院长已经被喝倒在桌上,只剩程重安依然屹立不倒地挥着酒杯叱咤风云:“来来来,山不转水转,你不干我干,我再敬您一杯,感谢您平时照顾我,我——我哥!”
“好好好,”孙先生已经晕了,红光满面,看程重安有三个重影,举杯子举得东倒西歪,还豪情万丈地回答,“你哥就是我哥,别跟我客气!都别跟我客气啊!”
程重安傻笑着抬头,不要命似的把酒当白开水,哗啦啦往喉咙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