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男生这回没再跟上来,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他挂钥匙,笑嘻嘻的,“有什么办法,现在社会实践学分可是很难拿的。”
程重安不咸不淡地“噢”了一声,走进卧室。
这些年Omega的权益受到越来越多社会关注,针对因各种原因被标记后没有伴侣陪伴在身边的Omega,Omega委员会制定了相当具有人文关怀的法案,不仅提供抑制剂补助金,还规定以街区为单位,符合要求者可以向街委会申请Alpha义工作为发情期抚慰者,每月一次上门服务,用安抚信息素缓和被标记的独身Omega难熬的发情期。
当初程重安在便利店边吃便当边看这条夜间新闻,他身为新闻中的主体之一,却丝毫没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根本无法相信,甚至觉得很可笑吧,抚慰?义工?Alpha?这几个词根本不搭边。
发情期的Omega,这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
Alpha抚慰者的公益海报很快遍布杨城,连程重安所居住的破旧小区里也贴了不少,每次从楼栋走过都会看到,上面写着“温暖的关怀,安心的陪伴。”
程重安本来以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种事情,直到他吃惊地发现,他对门那位独居的女白领竟然早就预约了一名Alpha抚慰者,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两人已经发展成要结婚的关系,挨家挨户送了喜糖吃。
当初程重安搬家过来的时候她帮了不少忙,不经意间看到他脖子后面的抑制贴,大大方方地问了情况后表示“我们是一样的”。
一样被标记后没了伴侣,不过她是主动甩掉劈腿的男友。
彼时程重安接过那一袋小小的红色糖果,忍不住问:“叫一个陌生的Alpha来家里,你不害怕吗?”
“完全不会噢。”眼角眉梢被喜悦点缀的女人漂亮极了,“程序很严格的,他们每次来都会在机构做好准备,信息素阻隔剂和抑制剂一个都不落。这种事就和止疼药一样,为什么要让自己忍受那种煎熬呢?本来我都想去做腺体切除的,这可是我们的福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