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冻硬了千百日的寒冰瞬间化成春水,一扇高耸入云的紧闭铁门眨眼大开,一棵荒芜固执的铁树顷刻繁花满枝。
因为太过离奇,让人没办法相信自己的感官。
“你……”程重安用见了鬼一样的神情盯着他,许久才下意识地摇头,“别耍我了……”
是报复吗?他这样想着,肩膀耷拉下去,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配合,试图让自己不要变得太过难堪。
宋清远看他一会,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以前没发现你能笑得这么难看。”
话音刚落,他伸出手捧住程重安的脸,猝不及防地吻了下去。
不可以,不可以,但这是我的Alpha——麻痹的感觉迅速从嘴唇传上来,顺着无数细小的神经,在脑袋里轰然炸成一片。
程重安控制不住地发抖。
“这样也是耍你吗?”宋清远拉开一点距离,沉静的双眼定定望着他。
程重安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就像生挨了一个原子弹,所有和理性、羞耻、后悔挨边的东西都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生了。
他死死盯着宋清远那双变湿润的薄唇,催眠一样地想,再亲一下,再亲一下……
啊,居然真的被亲了!
怎么会,难道被我催眠了吗?程重安不着边际地乱想,身体化成水一样,软绵绵地哼了一声,讨好般卷起舌将对方勾住,眼角眉梢流淌出无法克制的沉醉。
唇舌之间热烈的纠缠很快就争出上风,不管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程重安还是比宋清远会折腾,一被勾起来就很容易从被侵略者变成侵略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