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粗糙的脸肿起来,像一个鼓鼓的肉松面包。
编号A大喊:“打!”
大胡子嘴角渗血,呼吸急促。凯茜手终于软了,哭着冲回楼梯口,匍匐在编号A脚边,说:“主人,我知道错了,别让我打了,您放过他吧……”
那编号A此刻在楼梯上坐着,抬腿踢开凯茜:“我凭什么放过他?你知不知道你手腕上刺的是谁的编号?你已经卖给我了,你每天吃我的喝我的,你就是个私生女,城邦容不下你,是我让你活下去的!”
“你们只不过是下等贱民,比编号G还贱的下等贱民!我他妈的是编号A,等着上我床的婊子多了,我给你活路是你的福分!你随身带着他的照片是什么意思?偷情啊还是示威啊?什么人都敢骑到我头上来撒野?”
凯茜脸都被辱红了,低头应着:“是,是,我们是贱民,我们猪狗不如,我们永远是您的仆人……”
“好一个仆人,我就知道你们都是我的好狗,狗和狗发情混到一起去了……”那编号A把烧红的烟头按上大胡子的照片,碾磨半晌,然后借着那破洞看向凯茜,说,“杀了他!”
凯茜猛地抬头:“主人!”
一把手枪冰凉地砸在凯茜脚边。她嘴唇咬破,怎么也不敢碰。
编号A看着大胡子笑笑,说:“她不肯动手,要么你来杀了她?”
大胡子看着凯茜,眸色深了深:“执行主人的命令。”
凯茜颤颤地捡起那把枪,冰凉的银色枪体把她指尖都冻白了。她慢步走向大胡子,那眼里了无生趣。
“动手。”编号A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等她缓缓举起手枪,而大胡子轻轻闭眼的时候,只听一声枪响,有人比他们先动手。
编号A一声惨叫,热血从下腹部喷涌而出,他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下来,痉挛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