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纳痛骂:“呸!你们城防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李煊尸体受辱,你们治安官是怎么当的?你们二所简直是同流合污!你们不把我们当人看,今天要怎么样随你们,反正弟兄们砸了这研究所,也算值了!”
为首的城防官架住了人,枪口抵着瓦尔纳的脑袋:“无耻暴民!城防所也是你能骂的?”
忽然间,通向内厅的大门洞开,后面蹿出一个年轻人来。
那人一头金发向后梳理整齐,面上架一副眼镜。他捏着几页废纸掩住口鼻,扇开烟尘,定睛看了看,说:“辛苦了长官,你们城防所来人真快。”贝奇的眼睛扫过一地狼藉,“只是这下手确实有点不分轻重。”
躲在后边的研究员立刻撤了防护盾,喜道:“所长来了!是您叫了城防所?”
贝奇神色凝重:“你们几个反应也太差了,这种情况不叫城防所,等着自己上?同事被挟持,你们热闹倒是看得开心。”
研究员无言以对。
贝奇叹一口气,说:“也不怪你们,是我身为所长,失职在先。我最近项目繁重,一不留神昏睡了一会儿,处理得不够及时,只是可惜了这些标本……”他看向城防官,说,“多谢各位长官。”
城防官点头笑道:“所长哪里的话,这是分内的事。”
瓦尔纳此时脸色已忍耐至涨红,瞪着贝奇,目眦欲裂:“你就是所长?”
贝奇蹙眉看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袭击研究所?”
“你可真会说漂亮话!”瓦尔纳试图挣开禁锢,“老子刚才都听见了,你们同僚之间既然那么情深,你又为什么要害李煊?”
李煊死亡的消息是全面封锁的,不该有外人知道。在场的倒吸气,贝奇眼睛一瞬间瞪大:“你胡说什么?李博士他好好的。”
“去你的好好的!”瓦尔纳说,“他尸体都挂在福音雕塑上边了,你他妈的睁眼说瞎话!”
贝奇一怔,然后迅速回身冲向地下一层的实验室,在那里,他保存了李煊的尸体。他不过是在实验室睡了一会儿,怎么研究所就能出这样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