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拖出去的流浪汉头子,叫什么瓦尔纳的,他们说要游街示众,所以有个全尸。其他追随者就不一样了,”贝奇喉结滚动,牙齿有些打颤,“司法处底部黑黢黢的,确实像张巨口。我站上去的时候它刚打开过,追随者被吞下去了,地面有点震动,底下绞肉机还在响,咔哒咔哒的……
“我一想这上头审判我的都是和我一样的人啊,我就觉得那黑影快把我压垮了,压到地底下去了。”
天上乌云退了,风雨欲来的势头蓄满了,空气微腥,风也砭骨,只是雨却始终没下下来。天幕上黯淡一片,仿佛没了能量一样,一道闪电也掀不起来。
中心大楼顶端连接天幕的能量带也在晃动,颜色愈发疏淡,撑不住的样子。
恩萧带着人回到中心大楼,开了门禁后说:“那让你放弃这身份,你甘愿吗?”
“你这聊天就不友好了啊。”贝奇说,“放弃它我去乞讨吗?换你你愿意?”
恩萧耸肩:“差不多吧。我现在也是在乞讨,乞讨在福音眼皮子底下多活一秒钟。”
贝奇笑:“行了您,全城邦就你一个敢抗命。”
恩萧笑笑,这次带贝奇来不为别的,只为了处理谢知行乱咬出来的痕迹。
养这种大型犬,养得好了就是乖顺的导盲犬,身子是给主人依靠,一身绒毛是给主人取暖的。养不好就是藏獒,是把主人抓瞎的那种类型。
谢知行就是后者。
抓瞎还不够,他还想吃肉。
林默在门口把守,贝奇端详了恩萧的脸,嘴角发紫,嘴唇结痂,拉低领口,脖颈上有齿印,也是开始结痂的。
贝奇咋舌:“精彩。”
恩萧放开领口,衣服收拢回去,他冷脸说:“你就说怎么能好吧,我得见人。”
贝奇有意调侃:“我对你们的事情没兴趣,但我好想知道,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一般小情人被弄成这样的多,你一长官弄这么……惨烈,我也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