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他们终于占有了彼此。肢体的触碰,第一次这样开诚布公。
谢知行摸索过恩萧蝴蝶骨的位置。那上头两道疤粗砺硌手,和原本光滑细腻的背肌形成鲜明对比。刚才谢知行都看到了,被热水泡过以后变成鲜红色。这大概是恩萧身上唯一的不完美。
“你这疤究竟是怎么弄的?”谢知行眉头动了动,“刀划的?还是……”
“不关你事儿。”恩萧还是一口回绝,避开他道,“别弄,丑。”
谢知行道:“谁嫌你了?我们都坦诚到这个地步,难不成你还怕我卖你?”
“那不是情人该知道的事。”恩萧眼眸微睁,睫毛底下一段黯淡,“你越界了。”
这话像把谢知行打回现实,恩萧果然还是那个恩萧,上不上床都一样,他是烈日底下永不融化的冰块。
于是这推拒在谢知行心里激起更强更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他靠过去咬上恩萧微凸的颈椎骨,说:“好,今晚不说算了。”
他捋了捋恩萧后脑的头发说,把身子往前靠,虎视眈眈地顶住他,说:“反正你迟早要在我这里缴械投降的。”
谢知行只是顶住就不动了,恩萧的脊背又紧绷起来。于是谢知行沉沉发笑,又亲吻他的颈椎骨,说:“乖,你这样是睡不着的。放松点儿亲爱的,今晚我不会再动你一根手指头。”
谢知行拉灯先睡,呼吸平稳。
只唯一一次,两股拉紧的震弦放松下来,彼此放出轻巧悦耳的安眠曲。
“但我不会向你投降的。”恩萧说。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