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这样?”谢知行眼眸扫过周边,牢房里有的人正趴在玻璃上,咚咚敲击玻璃,“那这些犯人怨念未免太大。”
牢房里,角落里有个女人垂着脑袋,兔耳朵耷拉着,一动不动。人群骚动,她恍惚间抬眸,正与谢知行对视。
那是凯茜,密谋袭击最高执行官,司法部把她关押在大牢里,命暂且还留着呢。
见了恩萧,她那眼睛里泛起波澜,苍白的嘴唇咬着一字一句:“恩……萧……”
她又看向谢知行,愣了一会儿后冷笑起来:“这疯子竟然还跟着恩萧?有趣啊……”
谢知行见了凯茜,想起那群围攻恩萧的鹰来。他眉头蹙了蹙,嫌恶地扭开头去:“这女的竟然没死?”
恩萧瞥了一眼凯茜,说:“谋杀未遂,当然不会判死刑。”
谢知行:“并不是所有人对你都是无端的怨恨吧?”
恩萧:“有些人是冲着我,有些人是冲着我的家族,都没差。”
“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们这样?”
恩萧轻描淡写:“也许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许是十七年前的丧尸潮,也许是别的什么时候,杀了对他们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就像先前凯茜认为的那样。
“还有些是动乱分子。在丧尸潮以后有人非法抗议说我们筛查机制有问题,说我们滥杀无辜,后来事情愈演愈烈,竟然有人为此游行示威,甚至是组织暗杀,于是我们处刑了一波人,关押了一波人。
“这里面有人谋杀未遂,自然怨念深重。”
谢知行目光审视过那些愤怒的面孔,说:“所以你坚信你们是正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