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萧挥手:“去提。”
“……是!”城防官看了恩萧一会儿,才咬牙跑开,步履踉跄,几次摔倒,又爬起来接着跑。
恩萧心里木然极了,无数情绪在心墙上碰撞,可是又没有一种能释放出来,于是就发麻发痛。
他不知道是对还是错。高斯炮威力强大,但是消耗也巨大,军火不够,一样作废。而城墙上铺设电网对丧尸根本不起作用,整座城市都在被动地缩小,逐渐被蚕食。就仿佛在饥饿时易子而食,这种古老又野蛮的事,竟然再次发生。
天彻底暗下去。等人走了,谢知行才开口,声音低沉,微颤:“恩萧,别和我说你是故意的。”
“我有什么可故意的?”
“你是在逼我恨你。”
恩萧轻笑:“你本来就该恨,何须我逼你?”
谢知行猛然掐过他纤细的脖颈,一头把他摁在地上:“你疯了吗?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本来就是这样啊。”恩萧后脑砸得生疼,笑说,“我还小的时候就这么干过了,我亲手拖的人……凯茜的母亲,她甚至没有感染,我当时也知道的。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父亲这么教。”
“过去不计较了,可你为什么要重演这件事?”
“叫你看看啊……这样,你还肯说爱我?”
谢知行手心用力,手指陷入皮肉,掐得他面色涨红。可恩萧还在笑,眼里湿润,寒光刺着谢知行:“那……要不……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