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城防官会冲他致意。恩萧则会蹲下去,看望他们的伤情。其实被丧尸伤到的多半没救,收治的都是一些其他方式受伤的,或是及时切断手脚的。
难得谢知行跟着他不说话。
“你怎么了?”恩萧低声问他。
“我在想还能活多久。”谢知行说。
“你什么时候学会悲观了?”
谢知行笑了笑,耳语道:“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的,只是一看见你,多少有点舍不得。”
“花言巧语。”恩萧说。
谢知行就拉了他的手:“所以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和你寸步不离,赚一秒算一秒。”
众目睽睽之下牵手,恩萧多少有点不习惯。有的士兵打趣:“长官,和情人相爱,犯罪的啊。”
哪知正中要害。
恩萧冷了脸,手上不自觉用力:“我遛狗呢。”
谢知行手上吃痛,于是把那手举起来说:“就是犯罪。要不然怎么铐这么紧啊?”
恩萧当时便想抽手,可却抽不走。谢知行看他耳廓红了,于是凑上去在指尖亲了一下。十指连心,轻轻一点便发麻。
沉闷的医务室渐渐有了一点生气,城防官互相打趣起来。有力气的甚至还吹口哨起哄。好像又是从前那个有点江湖气的城防所了。
“长官,多收情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