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把相机往身后一藏,知道他的性子不可能还接着来夺:“想看?也没什么,就是你的一些照片而已。”
“什么样的照片?”
谢知行眼里暗光一闪,舔了一下干燥的唇:“就是昨晚的一些照片。长官晕乎着,没注意我拍了。”
“……我看看。”
“确定吗?我怕长官受不了。”
那相机递过来,恩萧接了一下,瞟见一片白,觉得烫手,便扔回去了:“记得删了。”
谢知行忍不住低笑起来。拍的每一张都是恩萧身体的局部特写,涣散的眼神,咬红的嘴唇,留着红酒印子的颈项,胸口的梅花,平坦的腰腹,修长抬起的腿。还有一张,是他们交合的地方。
充血泛白的穴口夹住粗蛮烫红的性器。
“总得留下点什么,万一没有明天了怎么办?”谢知行说着,“很多年以后有人看到这些照片,会知道城邦也有过我们这样的人。”
“说不定他们拿去展览,拿去研究。”谢知行模仿着老博士们的声音,“看,这有两个无法无天的犯人,被多巴胺的不正常分泌夺走了理智!所以他们死了,死在情最烈的时候,这就是不理智的下场!我们要引以为戒!”
“但在场的一定没有一个不感到一种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来的强烈震撼,就像从小生活在海上的人第一次见到陆地,激得一身鸡皮疙瘩。因为爱情是杀不死的。长官的身体写满爱情。”
……
他抱恩萧去洗澡。出来时天依旧灰蒙蒙的,看不出时间来。
擦干身上,谢知行给恩萧吹头发。恩萧透过落地窗盯着窗外的天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