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翘屁股一起走进卫生间,把汗湿的上衣丢进脏衣篓子里,打开水龙头,等水热的时候,他脱掉运动短裤和内裤,准备脱袜子的时候,水停了,一滴都没给他剩。
水利局停水的话会有提前通知,闫飞航想问他妈许女士有没有收到通知,隔着门板喊了好几声,都没能收到回应。
打开门,他把上半身从门缝里探出去,这才发现许女士并不在家,兴许出门买菜去了,兴许出门遛弯去了,总之没再像他刚回来那阵子一样,跟前跟后地盯着他,嘘寒问暖地伺候着。
怎么说呢,刚刚回家的儿子是个宝,在家待了没几天,相看两厌,儿子成了一根草。
好在草做的儿子还算识相,早早地在公司附近租好房子,等过几天就能搬进去。
穿好衣服出来,闫飞航打算到楼底下去问问情况,打开门,奚星海就站在他家大门口。
奚星海这家伙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名堂,头发是湿的,T恤是湿的,整个人湿漉漉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嘴唇是红的,脸皮是白的,头发很黑,水珠透明,几种色彩相互叠加,又相互映衬,乍一看上去,整个人好像一块精雕细琢的玉石隐隐在发光。
湿透的T恤紧贴他的皮肤,勾勒出他瘦削而单薄的小身形。
他真的好瘦,肋骨一根根清晰分明,那腰未免也太细了点,一只手就能搂过来,稍一用力就会被掐断。
闫飞航眼睛直了,嘴巴变成不太标准的O字。
奚星海也愣住了,脸颊隐隐发起了热,——他是个gay,哪儿受得了另外一个男人用那样的目光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