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也能碍着闫飞航的眼?

他想不通。

索性不去想。

这会儿他心情正好着,懒得同对方斤斤计较,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他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瓶驱蚊药水,“飞航哥,你要来点儿吗?”

公园里的确有蚊子,且都是拳头那么大的大蚊子,没有驱蚊药水,闫飞航恐怕能给蚊子抬走。

奚星海话刚说完,闫飞航在他身边落了座,又对着他伸出手,手心向上,摊开,放在奚星海面前。

奚星海:……

他没有想到闫飞航竟然那么听话,愣住了。

闫飞航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听奚星海的话,也愣住了。

好奇怪,他没打算陪奚星海在这儿长坐啊,干嘛要伸手?

他想把手收回来,转眼看见奚星海灯光下被照亮的那截脖颈。

那截颈子又细又白,被昏暗的路灯光一照,又多了几分欲说还休的味道……现在的gay,都这么gay的吗?

闫飞航不知道,他转开头,同时迫使自己移开目光。

“要喷快点喷啊,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闫飞航皱着眉头,语气不善。

“哦,马上就来。”奚星海慢吞吞打开瓶盖。

闫飞航今天穿着一身休闲款式的西装,面料透气也很薄,但是该遮的地方,一点都没露,奚星海让他把手伸过来一点,又让他把袖子拉高了一点。

闫飞航的小臂很粗,手大,关节也大,寒毛很粗,一根根硬挺挺地戳在粗粝的毛孔里,张牙舞爪的,跟他的性格一模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