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滚了滚,闫飞航:“不回。”

“你这孩子……”许女士咕咕哝哝挂了电话。

发动车子,把助理送回家。闫飞航回到自己公寓,时间来到夜里十二点半。

洗澡、擦干净头发、打着赤膊,躺在床上,闭着酝酿睡意的时候,脑子里蹦出个人影,——个子不高,脊背瘦瘦,低头摘棉花,一团又一团的棉花堆积成山,把小人淹没了,也把闫飞航的心口堵得满满当当。

呼吸不太通畅。

奚星海要搬家了吗?

他会搬到哪里去?

他以后……还回来吗?

……

……

……

很烦躁。

睡不着。

虽然闫飞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更加不知道,奚星海搬家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了奚星海整天在他面前晃悠,他不是应该放轻松许多吗?

怎么心里好像更堵了呢?

想不通,他拿出手机。

一点多,奚星海那个夜猫子,应该还在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