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的时间,该摸的已经摸遍了,能亲的地方也都亲的差不多,接下来,要么偃旗息鼓,要么转地再战,总之应该不会再出现刚才的情形。
想到这里,奚星海放下心,他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推开隔间的门。
他走到小便池跟前,拉开拉链,挤了一点水出来,然后他拉上拉链,准备出去洗手,转过身,看见穿着花T恤的孙闻正站在厕所门口的洗手台那里看着自己。
奚星海头皮麻了,脚步僵在原地。
孙闻倒是一派轻松闲适的模样,他倚着门框,看着奚星海笑,“我就说我刚才好像看见你了,我朋友还不信,怎么?你也来这里玩?”
他的语气也很轻松,似乎跟在办公室里同奚星海开玩笑时的语气一般无二,可是略显僵硬的表情,不太自然的肢体动作,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他很紧张。
比奚星海还紧张。
奚星海不仅紧张,他还很尴尬,脚趾快要抠破鞋底,抠穿地球的那种尴尬。
他低着头“嗯”了一声,有一说一地解释道:“我……呃……这间酒吧我朋友开的,我来给他送水果。”
孙闻不知为何,没再说话,笑容也僵硬在了脸上。
奚星海没留意到。
场面实在太过尴尬,多待一秒都是满满的折磨。
没等到回音,只以为孙闻不想再理自己了,奚星海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硬着头皮冲孙闻挤出一个笑,然后他手都顾不上洗,一溜烟跑出了厕所。
卡座里,裴瑞凡快要笑疯了,“你跟他说了什么?你是来送水果的?哈哈哈哈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是不是有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