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当然是扫不到的,他们这里又不搞黄,哪里有黄可以扫?
只除了那几对关了灯滚在一块互相摸鸟的小情侣,以及厕所里裤子脱了来没来得及干事的可怜人。
但也没有多大事,单独拎出来批评教育两句就完了。
常规流程走完,该收工收工,该继续继续。音乐恢复了,灯球重新转起来,裴瑞凡抱着胳膊站在吧台前,一张俊脸黑成了几十年没刷过的大铁锅底,“陈警官,你这样可就太不够意思了,亏我之前还请你喝酒来着,这会儿招呼不打就过来,怎么?是嫌我之前招呼得不周到,这会儿故意找我麻烦来了?”
被他唤作陈警官的男人身姿挺拔,五官硬朗。方才执行公务那会儿,他穿着制服,站得笔直,一派正气凛然的模样。如今下了班,制服虽然还穿在身上,但或许少了那点儿板正的神情,少了那点儿慑人的气场,这位正气凛然的警官身上,陡然多了一点,平日里没出现过的风流和俊朗。
他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咬在嘴里,然后他上半身前倾,凑到酒保跟前,“点上。”
酒保给他点着了,收回打火机时,抛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儿。
……奚星海懂了,看来这位警官还是个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陈警官冲着酒保笑了笑,没有回话,吸完一口烟,他掸了掸烟灰,冲着裴瑞凡抬了抬下巴,“裴老板,不是我说你,出了事,得先从自身找问题,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就没开罪过什么人?”
“开罪人?”裴瑞凡愣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